【盾铁/DS】论关系确立的基础是什么[3]

活久见的更新!尝试着走走剧情,这章没有太多感情线但俺写的挺爽的www食用愉快!

PS:下划线句子对话发生在托尼脑海中。


Summary:

他整了整领带。

“我不是「Sub」。从前不是,现在也不能是。”


正文:

糟透了。

托尼心想。他蜷缩在地下室的地板上,背靠着冰凉的玻璃,眼睛疲倦的半阖着。

他就知道会是这样— —他就知道。他不该听信佩柏,不该相信史蒂夫,不该认为自己值得,不该存有那么轻缓明亮的希望— —

是斯坦的教训不够疼痛吗,托尼斯塔克?

托尼把整张脸埋进手掌里,破碎的自我嘲弄着。他感受到胸腔一阵痉挛的疼痛,细密的冷汗冒了出来

— —又来了。他想。又开始了。

一股熟悉的、冰冷的疲倦正如预感的那样摄住了他,男人原本浅淡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短促,像是破风箱般嘶嘶漏气,焦虑和惶恐像暴怒的野兽在他脆弱的胸腔里撕咬,他熟悉这种疼痛,他熟悉所有疼痛,可他依旧无法忍受。

— —安抚带来的轻松像是被随手拂去的蛛丝般从没存在过。

“...星期五,”

他喘着粗气,喉咙像砂纸打磨过般嘶哑,抖颤的气音无法被控制。

“星期五?”

“我在,Boss。”

托尼艰难的吞咽着口水,他换了个更加松弛的姿势半躺在地板上,冷汗顺着额角流下。

“...听证会日期定在什么时候?”

“这周日,Boss。还有四天的时间。”

机械女音顿了顿。

“史蒂夫·罗杰斯先生请求进入。”

“拒绝。”

托尼挥挥手,虚弱的只剩气音。

“封锁整个楼层的权限。进入戒备状态。”

“扫描检测到您血压升高,心跳速率过快,瞳孔放大,脉搏不稳定。”

蓝光的电子屏幕出现在他都面前,佩柏的联系方式加红加粗的在他眼前闪烁。

“紧急联系人顺位第一名— —是否联系波茨女士?”

托尼有些迟缓的伸出手,尽在咫尺的悬浮屏对他来说本是非常易于操作的。可就像滑稽的戏剧般,他的指尖大幅度的震颤着,活像是患了帕金森的老人,如此笨拙的从屏幕上歪曲着擦过。

“…操。”

他喃喃道,用一种令人疼痛的力度咬紧后槽牙,面颊紧绷。他颤抖着再次尝试— —可每一条神经都冲他罢工。

顶尖科技引领者无法按下一个简单的按钮。他这样想,忍不住嗤笑出声,眼角泛着酸楚的暗红。

“— —是否联系波茨女士?”

星期五耐心的再次重复问道。托尼很感激她没有把悬浮屏靠的更近或者再次放大,没有把他当做真正的残废或者无法自理的白痴— —谁管他呢?

“不。”

他说。脱力般的闭上眼。

“托尼,还有十分钟国会听证会就开始了,人员已经基本安排到位,你准备的怎么样?”

佩柏冷静的冲耳麦询问,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也无法对她急促稳健的步伐造成丝毫阻碍。她走近那辆黑色奥迪,拉开车门,担忧的对上那双暖棕色的眼睛。

“嗨,佩柏,你真漂亮。”

小个子男人的半个身子都凹陷在座位中,这让他看起来更小只了,像是棕色毛发的猫咪,兔子或别的什么小动物。他的正笑的很甜蜜— —他从来都对佩柏笑的很甜蜜。可他的疲倦,虚弱堂而皇之的弥漫在空气里。车内很安静,佩柏隐约还能听见男人的呼吸声,颤抖的,不规律的,微弱的呼吸声,他没法掩饰这个。

“……你还好吗,托尼?”

佩柏低声问道,声音放的小而柔软,像是怕对他再造成什么伤害。

“唔,”托尼还有闲情俏皮的摊摊手,声音很轻快,“看来没法告诉你我好得很了?”

他顿了顿,语调低沉起来。

“— —别担心,佩柏。”

“或许没从前那么好,但对付那些脑子长进屁股里的混蛋总归够用了。”

佩柏忍不住微笑了一下,而那轻松的表情稍纵即逝。

“听着,托尼,倘若真的出现问题— —计划外的问题,我需要你先确保自己的安全,而不是官司是否胜利。斯塔克工业可以失去所有顶尖技术,但绝不能失去一个托尼斯塔克。”

“— —而你两个都不会失去,亲爱的佩柏。”

托尼直起身,他说,语气变得正常而凌冽,暗红色的玻璃镜片严丝合缝的架上鼻梁,像是穿上了盔甲。

他整了整领带。

“我不是「Sub」。从前不是,现在也不能是。”

当托尼光鲜亮丽,简直算得上耀武扬威的走进会场时,场上所有人已经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等待了。

这里真有不少熟悉面孔。

托尼苦中作乐着想,他看见了罗斯,那个老混蛋隐匿在黑暗里。贾斯汀汉默也在场,不出意料— —以及主持听证会的人— —

“哇哦,斯特恩参议员*,怎么又是你?”

托尼惊喜的挥挥手,语气热络真诚到夸张。

“我们好久不见啦,是不是?你有想我吗?唔,我真的很想念你那张像是吃了两斤鳗鱼的鼻涕虫脸。”

“肃静!”

斯特恩议员铁青着脸,赶在场下哄笑之前先声夺人的大喊一声,随即僵硬的冲托尼勾勾嘴角。

“斯塔克先生,真希望您一会儿也能这样能说会道且具有幽默感。”

他向旁边点点头,有个伫立的黑衣男人便微微欠身,像得到了什么暗号般退了出去,临走前托尼感受到了他的目光— —非常具有侵略性,像是锁定了猎物的毒蛇露出惨白的獠牙。

托尼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太对。

随后的流程和人身攻击是一成不变的熟悉:先向人民表达忠心,随即举出各种例子和数据像疯狗一样穷追不舍,说由他掌握顶尖技术是对世界和平多大的威胁— —

上帝,这复古的话语简直让他重回2010。

“...这种技术由企业或私人持有本就是非常危险的,尤其是托尼斯塔克持有。这就像你将核弹按钮交给— —”

“— —交给什么?”

托尼终于百无聊赖的的开了口,打断了斯特恩议员唾沫横飞的激情演讲。

“你家是在纽约曼哈顿第一大道84号,对吧— —刚刚查的,不错的小别墅。顺便一提— —齐塔瑞入侵时救了你的房子和你今年刚满十四岁的小女儿的,是我。”

“我负责那片区域。”

托尼摊摊手,表情无辜。

“国会议员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?瞧瞧,真让人寒心。”

场下的群众又哄笑起来,一阵阵喝倒彩的声音愈演愈烈,斯特恩议员不停的擦拭着额角的冷汗,他现在的脸色倒真像吃过鼻涕虫。

“— —最后一项指控。”

 斯特恩议员强装镇定的稳着声音,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堆叠出让人看不懂的情绪,浑浊的眼眸闪的暗芒。

“最后一项…………”

“嗡— — —”

骤然,一声巨大的轰鸣毫无征兆的贯穿了托尼的双耳,像是一把利刃将他整个头颅刺穿,那种痛感如此明晰又刻骨,冷汗几乎是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。

...操他的,是谁?

托尼昏沉的想,整个世界都像是被人刻意模糊了,他只看到斯特恩的嘴在不停张合,那张脸在他的视野里变得扭曲混沌。

冷汗顺着他因疼痛而痉挛的肌肉流下。他熟悉这个感觉,被Dom带着攻击性强行支配。Dom至高无上的意志会与个人的自体意志发生冲突,而Sub的身体会成为第一个背叛者。

是那个黑衣服的男人。

托尼艰难的思考着。他知道国会会拿他的性别作文章,可该死的,他实在高估国会的良心了。

“跪下,托尼斯塔克。”

一个低沉又带着奇异韵调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,压迫感让他双腿颤抖,几乎无法支撑自己。

操他的。

托尼的眼前开始发黑了— —这就是反抗的结果,经历撕扯和所有痛苦。只要他选择顺从,这一切难挨的苦痛都不会发生,可他怎么会?

去他妈的DomSub。去他妈的精神性别。

“跪你妈,你怎么不给我跪下?”

托尼在自己脑海中挑衅般的回应着,下一阵尖利而令人疼痛的轰鸣或许成了黑衣Dom的回答。

“哈....呼...”

托尼大口喘着粗气,他模糊的视线中有斯特恩的狞笑和佩柏惊恐的脸— —佩柏在大声的说些什么,她急切的拿起一张不断闪烁的小卡片指给他看— —那是,那是复仇者通讯器吗?

“...托尼斯塔克,请回答这个问题,你承认这项指控吗?”


“……他怎么不回答?”

场下的民众因为迷惑而窃窃私语起来。

“还是没有说话,五分钟了。”

“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,出什么事了吗?”

“嘿,军火贩子还会有疼痛吗...”

“...喂,别这样说他...”

他撑不下去了。或许崩溃在下一个命令到达时,或许就是这个命令。他的意识摇摇欲坠,Sub的精神防线在Dom面前比纸糊的更不堪一击,他没什么办法支撑— —

“— —九头蛇入侵了!”

会场的大门被猛的撞开,一位探员急切的大叫着:“现在他们都军队离这里只有两个街区,预计十分钟到达!”

“人员疏散,快!”

恐慌的情绪像火焰般被点燃了,民众们大叫起来,他们溃散着四处奔跑,没人继续在意这场听证会。可托尼脑子里那个黑衣男人的声音却毫不惊慌,几乎是慢条斯理的在微笑,那股压迫感抽离的速度几乎优雅。

“我们马上会再见的,托尼斯塔克。”

那声音低语道。

“我们马上会再见。”

“…星期五,盔甲。”

托尼没空理睬他,不如说他的状态已经无法做到什么有逻辑的回应了。冷汗细密的凝结在额头上,把他的发丝打湿成一缕一缕的。他现在活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— —这种状态下进入贴身的盔甲绝不会是什么令人享受的体验— —但足以让他安心。

“...去两条街区外的主战场。”

托尼喘着粗气,“开启自动驾驶。”


*是钢2开篇主持听证会的那个斯特恩议员,倘若你对他足够了解,或许能找到剧情线索【?

FREE TALK:

是的这章没有队长露脸。但下一章会足够杰克苏!评论是更新的所有动力【暗示】 以及过年前还会有一波更新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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